驶往医院的车子里,霍祁然被霍靳西抱在怀中,始终尖叫不断。
尽管霍祁然的情绪恢复稳定,北欧之行也得以继续,一切看似跟之前没什么差别,但是接下来的两天,慕浅还是不怎么搭理霍靳西。
她声嘶力竭地控诉,霍靳西静静地听完,很久以后,才低低开口:或许一直以来,都是我做错了。
二叔,在这件事情上,您真的不必指责霍靳西。不待霍靳西说话,慕浅便抢先开了口,他为他妈妈做的事,比你想象中多得多。
慕浅白了他一眼,还准备继续耍耍他的时候,外面忽然传来她熟悉的脚步声——
她对他说,妈妈会保护你,没有人敢欺负你。
天将亮未亮,昏暗天色之中,同样一宿没睡的两个人就这样靠在一起,共同静默。
不多时,跟院内专家交涉完毕的霍靳西推门走进了病房。
他的声音很粗哑,很短促,一个妈字,似乎只发出了一半的声音,余下的声音又被湮没在喉头。
霍靳西眼见他说话越来越顺畅,声音也逐渐在恢复,自然乐得听他说话。